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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准镰刀的长度,位置,都可以避免受伤。
  多试了几下,苏祁林跟着熟练起来。
  那边程伯正已经装好了一车麦子,去找了隔壁地里已经回来的黄牛套上车,拉着麦子回去,柳瑞芳带着小七跟着回去了。
  其余几个姑娘拿了镰刀继续割麦子。
  “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干一会儿,晚上就在地里睡了。”程伯正再次回来时,车上带了凉席和一张盖的床单,跟几个人说道。
  天色已经晚了,灰蒙蒙的,程伯正心疼几个一起干活的女儿还有妻子柳瑞芳,让柳瑞芳带着小七回家,也让几个女儿都回去,他趁着夜里凉快再干一会儿,天上有月亮,晚上也不会太黑。
  打麦的场子,还有黄牛,包括打麦时用的石碾子,这些东西有限,大家都是轮着来的,加上害怕下雨,所以这几天都比较赶。
  “爸,我跟你一起。”程素心说道。
  “素心,你带她们先回去,我跟爸在这里。”苏祁林对程素心说道。
  “你们回去,我一个人就行了,晚上蚊子多。”程伯正说道。
  “没事儿,我男人家的,怕什么蚊子。素心,你们回去,洗一洗,明天再来。”苏祁林说道。
  苏祁林坚持留下,让程素心带着几个妹妹回家睡觉去。
  “那你小心点,篮子里还有饼子,壶里有水。”程素心说道。看着苏祁林说的理所应当的样子,程素心感觉苏祁林今天蹦碎的男子汉形象在慢慢修复。
  几个姑娘都回家了,就剩下程伯正和苏祁林了。
  程伯正说干一会儿就休息的,他一直一声不吭的割麦子,苏祁林感觉腰都要断了,他还在闷头干活。
  原来剧里只是一个大概印象,真正接触到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老黄牛一样,不知道有多大的韧性,多大的坚持劲儿。
  苏祁林原来在野外勘探时,苦力的事儿也没少做,只是原来身体好,现在这身体实在不行,弱鸡的很,瘦,力气也小,没多久就累的撑不住了。
  以后得好好锻炼锻炼了。
  程伯正还是顾念着苏祁林的,中途喊他去休息,两人在月光下的地头喝水吃饼子。
  程伯正用事先准备好裁成条的作业纸卷烟,给苏祁林也卷了一只,用火柴点了。
  苏祁林前世是吸烟的,烟瘾还不小,不过这纯正的土烟卷,还是第一次抽,抽了一口,冲劲儿大的他直咳嗽。
  “不惯吧?”程伯正笑道。
  “劲儿大!”苏祁林换了下说道。
  “都是自己种的,自己烤制的。老烟枪最好这一口,多吃就习惯了。在家不敢抽,也就没人时,能多抽几口过过瘾。”程伯正说道,话多了几句。
  苏祁林知道,柳瑞芳有哮喘,不能闻烟味儿,程伯正抽烟都是避着柳瑞芳的,这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很好,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没什么海誓山盟,却情比金坚。
  架子车上可以睡一个人,晚上苏祁林和程伯正后面就换着干活了,一下子干到了天亮。
  天亮那会儿,苏祁林去睡,程伯正在割麦子。
  “老程啊,你昨晚上干了一晚上?!唉,你这个劳碌命!你女婿呢?你咋不让他干活!你可不能惯着他这毛病!”隔壁地的老王头看到程伯正一个人在割麦子说道。
  “老王,看你说的,啥毛病。祁林昨晚上跟着我一起割麦子的。”程伯正说道。
  “真的假的?”老王头不信。他听说了一些事情,也是知情人之一。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一个人咋弄这么多呢。”程伯正说道。
  “爸,我换你吧,你赶紧休息会儿。”苏祁林从架子车上起来揉了揉眼睛往这边走着说道。
  老王头看着走过来的苏祁林,跟见到鬼一样。

  
第5章 脸红

  苏祁林听到声音起来的,看到程家隔壁地的老王头,笑了笑。
  对他的震惊心里明白的很。
  程家和王家的矛盾,历史久了。
  程家家长程伯正是老实人,只是出身不怎么好,程家原来是这一片的大地主,这一片的地都是程家的,周围的人基本都是程家的佃农,程伯正现年四十出头,出生时家里还风光着,没享受多少年就开始“斗地主”了,程家彻底散了。
  原来的佃农对程家多少都有些敌对情绪,王家就是一份子。
  程伯正老实本分,父母祖上都去世,只剩下他和弟弟相依为命,到了后面渐渐的被大众接受,也就个别家还存着矛盾。
  老王头家有五个儿子,没有女儿,是和程家有明显对比的一家。
  他们的日子里过的不如程家,老王头却经常暗地里笑话程家,“一窝赔钱货”“老绝户”什么的,觉得自己很优越,有能耐,能生儿子。
  大队小学当时选老师时,老王头的三儿子也想当。
  没分地时,当老师也是香饽饽,县里每个月有六块钱补贴,在村里算的是壮劳力的满工分。程素心一向学习好,性格也好,相比来说高中毕业也比老王头家的儿子上了一年高一的学历高一些,大队里就选了程素心当,这算是新仇加旧恨了。
  和程家的这块地相邻,也就和程家又有利益牵扯。
  大队里将田地分给各家人,当初都是量好的,按照人头来分的地,亩数在那里放着。原本不忿彼此的地分成不同人的,两家人的地分界线就在于一道很深的犁沟。
  程家一侧就是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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