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刘璐冷冰冰看他,「你最好是喝醉了。」

  张亮平突然暴起,飞扑上床,压在小妇人身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床铺上黑影在翻滚,混乱不堪。

  爸爸在叫,妈妈也在叫。

  原来她也是会叫的。

  她几次把男人踢下床,又被他扑上来。

  那个被我视作「父亲」

  的男人赤裸下身,阳具坚挺立着,胀得发红。

  张亮平像一头野蛮的野兽,我是第一次恶心他。

  我站在门口,紧紧看着爸妈争斗,不晓得该不该插手。

  卧室里一片混乱,爸妈扭打在一起。

  就算我不是起夜,他们现在的动静,也够把我吵醒了。

  就在我抬手,准备敲他们房门,但争斗结束了。

  我听不见爸爸的怒叫,也听不见妈妈的怒叫了,刚刚的争吵像一场梦。

  混乱走向平息。

  我伸出去的手,没敲下去。

  嘎吱,嘎吱,嘎吱。

  床铺在规律地呻吟,像我来时那样。

  张亮平坐直了,我只看见他的上身。

  他腰部抽动着,也不晓得在抽动什么。

  从爸爸问出那个问题,到妈妈恼羞成怒,我转向一种庆幸。

  我想我一定是被那小妇人的态度打动了,虽然对她而言我不在场,但她也会维护儿子。

  但现在呢,我又该做什么反应?。

  我也不晓得了。

  爸妈争斗要是继续,我一定会打断。

  但争斗没有继续下去。

  作为儿子,我反而没了资格去叨扰。

  我失望了。

  我才发现自己是有私心的。

  被偏袒在先的人是我,我又怎能不偏袒她呢?。

  张亮平手里各抓起一只脚踝,举起两只裸足,不同于早先,那双脚的脚趾不再紧扣,而是放松地并着,像是被谁抽走了灵魂。

  我看着那两只赤裸的脚,足弓弯弯的,被男人举在手中,像高举战利品,宣告战场上的胜利。

  败者发出了呻吟,嗓音是我熟悉的沙哑,又黏煳,像是积了许多唾液。

  裤子凉飕飕的。

  我低下头,自己裆部撑起一顶帐篷。

  我这才想起自己大半夜出来,是为了上厕所。

  裤子已经湿了。

  我掏了一把,发现不是尿。

  我抹去手里的黏浊,不去想是啥刺激了本能。

  我只是厌恶畜生一样的自己。

  同时,嘎吱嘎吱的震动让我不得安宁。

  男人噘起嘴,俯下身找寻什么,卧室里一团黑。

  逐渐,里头传出一阵啧啧的水声,像是谁在吸吮着谁,又像是我神经被碾碎的湿音。

  我听不懂了,远离了卧室门。

  第二天,那个雪白的小妇人,照旧盘起腿,端坐在书房里。

  她没看书,没看窗外,只是坐着。

  我太晓得她现在是哪种心情。

  她在愤怒。

  张亮平提包出门了,他一声不吭,大门哐得关上。

  回过头来看,自那天起,爸妈的关系就没再好过。

  夜战是真的。

  刘璐的厌恶是真的。

  她心生对张亮平的鄙视,也是真的。

  可惜当时我站在门外,不明真相。

  我被性盖住了眼,我对妈妈失望,男人的野蛮,竟成了我贬低她的理由。

  这就是爸妈的第一次裂痕,紧随其后的,是这场家庭的剧变。

  张亮平的所作所为,彻底摧毁了夫妻关系。

  但这是更后面的闹剧了,请容我先暂时按下,讲完母子俩的故事。

  那天一早,张亮平出门后,我就站在书房外,悄悄看着小妇人。

  她盘着腿,不晓得在想啥。

  明明是爸妈吵架,我有一点庆幸。

  张亮平不算太好的人,作为他儿子,我早有感觉。

  当年,爸爸妈妈怎么相识、又是怎么结婚的,我了解得很少。

  十七年来,两人都不太描述。

  但不要小瞧儿子,我也能从只言片语里,猜个大概。

  刘璐认识张亮平的时候,是小他十岁的学生。

  她怀孕时,大学没有毕业,两人还没有结婚。

  这就是我从妈妈那里听来的故事。

  每当小孩天真地问起,她都含煳略过,不想回想年轻时的幼稚。

  这个时间的小孩早熟,我早猜出父母过去的性质。

  男人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直到怀孕,才靠结婚收了场。

  大学没开除他,这说明了一切,他顺利地往上爬,爬进了医疗所,爬到了今天的所长。

  我不想把亲爹想成恶人,但他玩了女人,还吸她的血。

  妈妈还在舞蹈团拼搏时,家庭的经济全靠她撑着。

  爸爸早期没有收益,房子是她家的积蓄。

  「当初我就不该听你吵着闹着要生!。」

  张亮平夜战的叫嚣让人头疼。

  他爱过她吗?。

  这是个猥琐的问题。

  他爱过我吗?。

  我都不敢想。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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